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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卡今天写文了吗

兰卡今天写文了吗

 

【风携金鹏归|11:00】严禁某温姓浪子留情不管之你们快结婚

虽然但是全文cp是魈温only不逆拆抱歉。

全文字数7k+,梗是花吐症,故事只是一个因为误会引起的小饼。

和12:00的岚妈咪激情联动,总而言之我先给各位吹一波岚妈咪的条漫!!(快进到岚妈咪因条漫加班狂怒暴揍兰卡)

ooc是因为我,但爱情是他们的。



“他的喉间有一朵塞西莉亚花迎风歌唱,嘲笑贫瘠土地失去最后一点曙光。”


— 1 —

魈对荻花州有说不清的在意——并不是繁华的都市,一眼望去山壑与水交织成画,反倒显得荒凉。浅浅一层的水也并不连天,环绕留下的仅是些孤岛似的山丘。但他常常挂念着这块土地。夜叉仙人没有归属,随便一座房子就能勉强被称为家,但他留恋着荻花州。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魈想了很久也不曾明白。平日里不知算不算工作的厮杀占据了魈的生活的大片空白,仅有细细品味甜梦般的杏仁豆腐时才有罅隙思索。

是因为望舒客栈?还是因为杏仁豆腐?或是签订契约后的职责所在?

当千年后看见被熟悉微风温柔包裹着的异乡旅行者时魈终于想通。

原来是浪子在他喉间种下的塞西莉亚花时刻牵引着他的思绪,令他千千万万个日夜心境不宁。


— 2 —

那是更久远的记忆了——远至浅水也曾汹涌澎湃,远至浮光未曾携风而来。那时的魈与岩神签订契约,遵循职责奔赴每一场暗夜。

与手下亡魂一同与日俱增的是久绕不散的业障,清冷月光近乎残酷的压在他身上为他处以极刑,带着怨恨不甘的声音此刻不加遮掩的大笑,毫不留情的碾碎他每一寸理智。

他身旁的是枯槁,是散乱的败叶,是无尽的血肉堆积而成的深渊,溢出的哀怨和痛苦啃噬着不老不死的身躯,时刻嘲笑他摆脱不了一切。

一切过去的,一切痛苦的,一切本该遗忘的,他都摆脱不了,他比凡人更像个凡人,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抑制疯狂,清醒者比沉沦者更痛苦。

你能怪谁?

不曾消散的亡魂争相攀爬笼罩着他,他们欢欣鼓舞,他们接踵而至,他们大声戏弄着再无法起身的仙人,他们说

“你能怪谁?”

于是起风了。

跨越山河,吹散薄雾,带着笛音悠扬和神的赐福,有风吻他。

轻盈又明亮的笛声像一段透明的青丝绸,飘荡在月色朦胧中,敲碎近乎麻木的坚强。那旋律温柔动人,似乎在为他接风洗尘。

再没有沉重,恍惚间反倒让人有种飘起来的错觉,思绪像羽毛随风而去,奔赴月光,所以当魈再回过神来,他早已不知不觉寻见了吹笛人。

轻松。

这是魈的第一个感受。仿佛长久以来的挣扎只是过长的噩梦,他也不过是个寿命长些的仙人,手不曾染血,连带着灵魂也干净。可是当幻想散去,手中仍是长枪紧握,业障依旧蠢蠢欲动。

于是笛曲伴风拥他入怀,皎月轻撒下一层银纱装裹着吹笛人,让魈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等笛声逐渐融于夜色微不可闻,那少年转身含笑看他,他便失足踏入一湖翠绿。

“噢?看起来你很喜欢我的曲子?这样认真的听众可不多见,作为感谢,要不要和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学习如何吹笛子?”

魈知晓眼前人绝不只是所谓的“吟游诗人”,不说其他,单是仅凭笛声便能抑制那些妖邪的怨念,拥有如此力量的人必然是七神中的一位。魈不敢保证神的出现绝对是好事,但他的翠色眼眸有风抚过,魈甚至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硬要说,是像美梦一般的温柔。

诗人并不选择听他的意见,只是径自走来,夹携着晚风的清凉。魈不自觉的握紧了长枪,谨慎却不移动半分。

这样的月色里,他没带任何武器。

似乎的确只是为了吹笛。

“好啦好啦,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

他将一根木笛递上,眨眨眼便软了一池春水,分明不带半分神灵的威严,看起来却颇有些不容拒绝的意味。

“现在,听凭风引吧。”

既然如此……好吧,他也不擅长拒绝。

那柄带血的长枪终于脱落,转而接过的是与之相比过于轻盈的木笛,魈略有些恍惚。

简直像捧着一缕风。

分明是刺进血肉碾碎心脏也不曾迟疑的手,接过木笛时却忍不住颤抖,他不曾学过这些,只是仿照着诗人的样子去吹奏。吹出来的曲调算不上动听,却让魈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有同伴,有欢笑,有自由,他们在笛音中交融,在月色如水中低语着时景变迁。

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在……

是风啊。

“风会指引你。”


— 3 —

当天光完全亮起时有朝霞遮掩半轮红日,悠扬了一夜的笛声才悄然离去,璃月港再次涌动着繁荣与财富,可诗人随风飘散不见踪影,仅留下木笛和他帽檐的一朵白花宣告这不是飘渺的甜梦。

风带来诗人的歌声,他说:

“想念高天之风时便吹奏,若深林树隙间有风咏颂,若静湖水面上有光起舞,若你感到自由,那便是我在你身旁谱写新的诗篇。”

“相信风会长久的思念你。”

疏离又温柔的风时刻围绕,无所不在之神眷顾每一位热爱自由的人民。

罢了,或许下一次还会有机会……

千年来第一次怀着小心思的仙人再也不敢想下去。

那是魈第一次感受到自由,也是魈第一次明白,风不为任何人停留。


— 4 —

一开始只是有些咳嗽,千年来的争斗并没有教会他该怎样面对“病”。说到底他是仙人,无病无忧才是常态,咳嗽本就奇怪。

但是伴随着木笛在千万个月夜下被吹奏,简单的咳嗽也开始折磨起魈——疼痛是最先出现的问题。自喉间向肺叶漫延,不时溢出些血迹张牙舞爪的宣示着存在,于是其他的病痛接踵而至,在每个夜晚令他不得安眠。

很可笑,但的确是件严肃的事。魈不善言辞,所以不曾向他人询问过,也偶遇过其他仙人,但发现似乎只有自己才有这症状。

针对他所下的缓毒?魈虽知晓“人”的快速发展,但能伤及仙人的凡毒可谓是没有。又或许是业障反噬?可自从那夜笛声后魈便鲜少再感受到怨念侵蚀。

好吧,不过是些小咳嗽,仙人又不会因此而亡,哪怕是带血也没什么影响。于是魈索性不再理会,依旧遵循着契约为璃月而战,只是闲暇时对风的思念越发沉重。

魈不知道这样深沉的执着该算什么,或许不论如何解释也都要被叫做逾矩。但是风自己却不在意,他早已轻声吟唱

“风会长久的思念你。”

于是情深作花,自他的喉间漫溢。

本该是无暇的乳白浅带了几点血迹,原本的馥郁完全被铁锈味遮盖,就连魈也不免失措,半晌才拿起来仔细端详——还只是花瓣,看不出品种,但他能保证自己没有吃花的爱好。

或许活的久了总能见到些奇事,花的出现足够意外,魈自信凡毒无用此刻却也失了底气,按理来说他可以去找岩之神,再不济也该去不卜庐看看,可他又偏不想被人知了去,只好学着看了些医书。

书上浩如烟海的病例中还没找到和自己相符的症状,花瓣倒是越积越多,每个深夜都让魈有种窒息感——虽说到底是花瓣还是其他的心思谁也说不清。

好在仙人的时间足够多,但第四个晚春转瞬即逝时,魈在无妄坡找到了答案——刚经历一场恶战的魈察觉到业障再次蠢蠢欲动,喉间的花瓣也抑制不住随风散落,浑身带血的仙人吓退了莽撞的冒险家,甚至连书也忘了拿。也罢,凡夫俗子的确看不得这场面。

魈并不在意他人的畏惧和躲避,或者说,他早已在千年的岁月中习惯了。要说初见却毫不在意他是否沾满鲜血,不为利益而以风拥他的,到底也只是那位蒙德的风神罢了。

风吹起了书的扉页,似乎是一本提瓦特旅游指南,讲述着七国各异的景色,一朵塞西莉亚花大方的在左页展示,瞬间勾起了魈的注意——是蒙德的特产,而花瓣与他所吐的完全一致,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从璃月仙人口中溢出的是蒙德的花。

有点可笑。

魈不是没想过,须弥不知哪任草神恶作剧般的祝福的确促成了很多佳话,但也因无法传递的思念葬送了许多沉默的灵魂。当神位更迭,神明的力量早已堙灭于提瓦特大陆,按理来说也不该是他得到这份喜忧参半的“祝福”。

“花语是浪子的真心吗……”

看起来他也没得选。

只是当心意总算见光,似乎有千风渗透裂缝直至灌满他整个心脏,不再是自欺欺人的仅限在意,欣喜和汹涌的思念终于有了归宿,过于沉重的倚靠在脉搏歌唱。

看起来他也不想选。


— 5 —

魈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一年的开始和结束都是以海灯节做标准,他恍惚记起四个海灯节前的月夜,那位风神告诉他的。

“风会指引你。”

那么试着吹奏木笛吧,风大概会将这旋律传递给不知身在何处的风神。

风会告诉你我的思念。

于是人们惊奇的发现,伴随着霄灯飘荡的,还有不知何时奏响的笛音,悠扬婉转,似乎正对明月倾诉风的故事,倒也算是应了景。

这是第五个风不在他身边的海灯节。

妖邪会在暗夜之中显现,那么就需要有人面对,夜叉的职责便是如此。可当岁月顺着清风离去,也仅剩他一人面对过于漫长的孤夜。

接连不断的花瓣象征痛苦诞生,魈一瞬间竟想把它们咬碎吃了罢了。反正明争暗斗中多份食物也不是坏事。

只是……若能有一片随风而抚过他眼角,是否他也会知晓有人长久的思念他?

魈将长枪紧握,支撑着自己来到某处草坡,不知名的小地方倒是拥有极佳的视野和不同于璃月港的安静。他听闻那位风神最喜欢热闹的地方,或许也化身某个凡人在市井街巷中穿梭。

天边有一盏明灯冉冉升起,紧随其后的霄灯照耀夜空宛若白昼。

也许里面就有一盏属于他吧。

这是第一百五十八个风不在他身边的海灯节。

望舒的老板是个蒙德人,平日里也会哼些蒙德小调,不时也有远道而来的吟游诗人唱起异乡的诗篇。

很有趣。魈不时一次这么想。那位风神自称是世界上最好的吟游诗人,或许他也会像这些凡人一样,喝几杯酒,弹几首曲,兴致上来了也要现场唱几首诗——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璃月和蒙德的混搭魈也不会意外。

早已过去的数百个海灯节让魈再难以抱有希望,但远远的看一眼明霄灯却不知不觉成为习惯。或许那位风神远远的也看了他一眼呢?这样的念头只是想想也会让魈控制不住的咳嗽。

花瓣慢慢不再成单出现,有花苞,有欲开还败的花蕾,最少见的是完整的一朵,但往往出现了就伴随着窒息的疼痛——肺叶像是缠绕着藤蔓,枝条与血肉缠绵。在每个月夜,他都被思念融化。

说来可笑,璃月的仙人想一阵蒙德的风想了近乎三百年。

仙人之躯让他的花吐症延缓,以至于他不像凡人一般为自己的相思断肝肠。但是这不代表不痛,当每一次回忆都有花瓣伴随铁锈味飘落,当每一曲笛音都被咳嗽声打破,他都在轻声问

风会告诉你我的思念吗?

他有告诉你我在等你吗?他有告诉你我在想你吗?在无数次厮杀后,在无数曲笛声中。

风真的会告诉你我的思念吗?

但没人会回应他,皎月依旧压闷着让人喘不过气。

他还有职责,他有一整个璃月需要保护——他连思念都要凑时间。

这是第三百零一个风不在他身边的海灯节。

仙人到底也不是无法抹灭的存在,魈一直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不选择谨慎,反倒总是一股脑的进攻。

他太久没吹过那支木笛,以至于给深渊留了钥匙。那些业障悄然复苏,在他耳边低语着,嘲弄他与他的心思,讥笑着这才过了多久堂堂魈上仙还学会了人类的相思。

“哦,不仅仅是相思,竟然还是话本子里的一见钟情,当真笑死人——他知道你之前做过什么肮脏勾当吗?”

吵死了。

魈的进攻越发迅猛,带着怒意和不易察觉的颤抖。血溅于植木,飞快腐蚀了周遭的翠绿。

“你连他名字也不知道,天大的笑话,你居然还会觉得他能接受你的不堪?人家可是风神,你凭什么觉得你有本事把握风?——你连我们都摆脱不了。”

吵死了。

不加遮掩的暴戾驱使魈将长枪穿透一具又一具的血肉之躯碾碎他们的心脏,堆积的尸体在死前也不忘给他最后的诅咒。

“你配得上那曲笛声吗?人家满世界逍遥快活着呢,只有你要忍受情苦。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自由?”

吵死了。

厮杀早已停息,深渊依旧不甘心的扯住魈的衣角,过于安静的密林无限放大长久以来的噩梦。

“别忘了,你和我们一样恶心。”

吵死了!

无法抑制的烦躁促使长枪不断穿透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血液都已凝固涂满他的衣裳,只有肉块在狠心摧残中变成飞扬的肉沫。

风送来远方的声音,人们开始放霄灯了。

魈瞬间没了力气,连站立都不得不依靠长枪,满地疮痍,而他是凶手之一。不知不觉业障早已没了声——只会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出来嘲笑他,等一切结束又只留下他一个人忏悔刚才的行为有多恶劣,仿佛在告诉他你没变,你还是那个暴戾成性的夜叉,一切都没什么不同。

风带着霄灯照亮偌大的璃月港,他忽然像个刚出世的孩子似的懵懂。战斗后的疲倦让他甚至无法再挪动半步,干脆就躺在血海肉床中抬头看着满夜空的天灯,一瞬间深入骨髓的恐惧却也夹杂着点微弱的安心。

风没见到他这副样子。

不知道究竟算不算得一个好消息。

这是第七百三十六个风不在他身边的海灯节。

于是魈决定这是最后一次。


— 6 —

时光太短暂,但痛苦会把他拉长。

塞西莉亚花的确漂亮,蒙德的诗人常在客栈打趣谁让浪子的真心满地飘荡。而实际上,是窥窃浪子真心的仙人自顾自的佯装。

魈看着人们忙前忙后,依旧是为了海灯节,这尘世有太多东西来了又去,唯有一个海灯节似乎没变过。

这是风走后过的第一千个海灯节了。

他逐渐习惯了在客栈里度过这个并无两样的节日——习惯是会变的,就像风向也是会转变的。

要说改变的话,大抵是来了个旅行者。与此世不同的容貌,称得上是奇装异服的装扮,身旁是一个人型的飞行物,一切都陌生,除了温柔环绕的风熟悉的让魈愣神。

是一样的风,千年前吻了他的眼角,千年后拥了别人入怀。

不知名的苦涩瞬间翻腾起来,让魈的思念不断漫延再难以控制。是气愤亦或者怨苦,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想要逃离,或许只有看不见才好,只要感受不到就再无烦恼。可塞西莉亚花的花瓣汇集成海洋,吞噬了理智也吞噬了过往。

他太想念风了。

他也太想知道,风为何而转向。

“……肉眼凡胎,眼见未必为实。”


— 7 —

当白昼与花瓣一同败落,船驶入白雾中,仙人也要不知所措了。

他的喉间或许被诗人种了朵塞西莉亚花——根茎向下延伸,缠绕着肺叶不得安生,枝条向上生长,将大束大束的塞西莉亚花连根拔起。

他就是在这样的痛苦中挣扎着度过了千年的岁月。

漫长的孤寂应该是剪刀,因为它逐渐剪断了魈和人世的所有联系。曾有位诗人让他守望了七百三十六个海灯节,结局却是他在与烟火人间一步之遥时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无法融入人流。

他本以为自己至少还有风,但是已经一千年了。

一千年的思念,一千年的寂寥,一千年的守候,一千年形单影只的笛律。

他以前常想那些业障是囚禁他的深渊,但他不知道的是思念同理,他刚从一个深渊中醒来,转而又被淹没于无法传递的等待。

荻花州的月色太冷,他就只能自己受着,日日夜夜承担孤独和寂寞的侵蚀,这可比那些怨念更狠心——喉间的塞西莉亚花可不会管他是否愿意,她时刻不停的提醒着他永远爱而不得直至死亡。

于是所有的深夜都不得安眠,“浪子的真心”跳动着,带着痛苦,拥有近乎窒息的沉溺感。永远疼痛,永远歌唱,永远乐意提醒魈他有多可悲。

一千个海灯节,三十六万五千次的思念,只有他还沉醉在过往,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塞西莉亚花大笑着随风散落,铺成又一晚的月光。

那我又算什么?

他想扯着那阵风质问,我又算什么?

那曲笛奏算什么?那支木笛又算什么?为什么我要在每个月夜不得安眠?你呢?说着在我身边却又是为什么拉我进入另一个深渊?为什么你能随便祝福一位异乡的旅者,而千年来却不愿予我一寸目光?

塞西莉亚花是什么意思?风会指引我又是什么意思?说到底——这究竟是浪子的真心还是又一个恶作剧?

是否谁都能遇见你,谁都能得到诗人佯装的真心,是否我不过是千年前随手的一个施舍,你把目光赠予我一次,我却想了你千千万万遍。

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再见我一面。

撕心裂肺的干咳仿佛炸开了肺叶,里面积满的花浸泡在铁锈味中遮掩了所有的芬芳,风吹散满地的塞西莉亚花,接着马不停蹄的继续旅途。

好。魈看着风的轨迹,直到寒夜凝露在他的发尖。大抵是我自作多情,你的木笛和风都没有意义。


— 8 —

璃月送走了仙众时代,人们唏嘘着岁月不饶人,海灯节却也依旧繁华,一千年前是这样,一千年后也是这样。

魈本来没打算参与——他的业障早已宣告他不适合人群,再说他也没有什么愿望需要靠霄灯。

不,或许是有的,不过早就随风而去,仅留下些厚重的灰,遮盖着反倒让他好受的多。

但是当魈回过神来,周遭的景色变化,空旷而与璃月港格格不入的草地聆听过仙人七百三十五次奏笛。

明霄灯还未登上夜空,已有调皮的孩子握不住手里的光了。零星几点的暖黄灯光反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风将灯吹的更高,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于是那盏光悄无声息的被淹没在海中。

魈忽然想起了九百九十六个海灯节前他救下的那位冒险家——准确来说他想起的是那本书。上面介绍了蒙德的故事,关于风,酒,和那位自由的神明。

世人称他作游戏之神。

魈想,是了,他的确游戏人间。风似的自由,坏心眼的吹起所有忧愁。

他想,是了,这不过是个玩笑,不过是游戏之神的又一次闹剧。风本就轻柔飘逸安抚一切的苦疾,再说爱与不爱本就是世界的问题。

风吻了他,这倒没错,但又如何?

风是自由的,任凭谁也握不住,诗人放纵又疏离的暧昧是毒药,不会为任何人手下留情。

他的喉间有一朵塞西莉亚花迎风歌唱,嘲笑贫瘠土地失去最后一点曙光。

魈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要把心脏也咳出来——他回想起了这千年来所有的执着,然后发现多可笑,花也不过是花,夺不去仙人的命也带不来风色的笛音。那月下的旋律也不过是神赐的恩情,谁也没有办法让风只属于一人。

若求浪子真心,不如黄粱一梦。

那花什么都不是。


— 9 —

长久以来的痛苦和维系千年的支柱一瞬间轰塌,魈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沉闷的春夜。没有笛律,没有风,月光压得人喘不过气,似乎千年只是短暂的一瞬,比风的分量还轻,好在什么都没有改变,魈还是那个魈。

千年的痛苦应该也能算作习惯,那么一朵塞西莉亚花又能如何呢。

这是第一千个他没看见风的海灯节。

魈闭上眼躺在风里,在千灯的暖光下,在烟火人间的渲染下,他第一次睡的这样安稳。

于是风来了。

夹携着春夜凝露的清凉,身上是塞西莉亚花的清香。风就这样来了,在仙人难得的沉眠之后。

远离万家灯火,只有千年流风在巨树枝叶的缝隙间歌唱,流淌着月光和一整首诗篇。

令他朝思暮想的浪子在第一千个海灯节携风而来,翠湖般的绿眸中是他暂且不懂的晦暗情绪,却与他自己如出一撤。

“相信风会长久的思念你。”

诗人从他的手中拿起木笛,指尖却在细细摩挲着指尖。淡青色的笛声悠扬,推动霄灯将长空点亮。

“相信浪子以真心爱你。”

他低下头,像早有预谋的狐狸似的狡猾,却在关键时刻红了脸颊——哪怕浪子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心上人。

分明只是简单的唇瓣相贴,甚至不带半分欲望,却也让诗人有些腿软——或许这仙人没睡着他还不会这样羞。

“晚安。”

当最后一盏霄灯完全没于天际,他瞥见仙人欲醒。于是风又散了,随千风流淌,留下一朵塞西莉亚花歌唱。

所以他没听见仙人的叹息饱含了千年的惆怅,也没看见仙人亲吻他的花。

“晚安。”


— THE END —



上一棒妈咪神仙下凡令我自愧不如@江雪 

下一棒亲亲宝贝岚妈咪画完条漫提刀追杀兰卡令人拍手叫好@三米零有3M0 

横批:兰卡是屑

总而言之祝大家新年快乐噢!希望魈温粮莫多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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